苏联的社会主义建设经验以及社会主义国家的作用 |《十月革命百年和当代共产党人的教训》第二章第2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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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月革命百年和当代共产党人的教训》是俄罗斯共产主义工人党中央委员会的一份报告。“国际红色通讯”正从英文版翻译该报告，并连载各章节。2018年3月13日，是俄国社会民主工党第一次代表大会召开120周年纪念日，我们将于这一天之前完成翻译工作。有意参与的同志，请和我们联系。感谢读者朋友们一如既往的支持。

第二章 伟大的十月社会主义革命的世界历史意义

第 2 **节 ** 苏联的社会主义建设经验对全世界工人阶级和各国劳动人民的意义以及社会主义国家的作用

无产阶级在最开始必须要有自己的国家，这是由镇压阶级敌人的必要性所决定的。因而，只有达到共产党人的最终目标——建立无阶级社会、消灭国家、最终完成社会主义建设、社会过渡到共产主义高级阶段、消灭内部和外部的资本主义威胁——革命才能结束。共产主义建设道路上的社会进步，要靠直接社会化生产的建立过程中的进步的无产阶级思想的普遍流行来保证，尤其要通过确保人民普遍参与政治生活的方式来实现。确保人民对政治生活的普遍参与，是无产阶级专政最重要的职能。

（ A ）苏维埃——无产阶级专政最坚韧的组织形式

伟大的社会主义十月革命在俄国建立了苏维埃政权，作为无产阶级专政的一种组织形式。早在革命起义和临时政府垮台后的第二天，工农兵代表苏维埃第二次代表大会 就宣布政权属于劳动人民，也就是无产阶级专政，因为它是在工人阶级领导下的阶级联合的一种特殊形式。沙皇俄国统治下就曾出现过的苏维埃，最初是工人经济斗争的组织，后来是政治上为夺取政权和建立无产阶级专政而斗争的组织。革命后，苏维埃在实践中成为了无产阶级专政的组织形式。

在历史上，苏维埃 是无产阶级专政的最强大形式。这不仅是因为它的持续时间比任何形式都长，而且还因为它取得了伟大的成就。苏维埃把全体劳动劳动人民作为自己的基础，也就是说，它们是在物质生产的过程中组织起来的。 这一事实决定了它最稳定，也最适合履行无产阶级专政的职能。资产阶级议会制则植根于另一种客观实际：金钱有着无所不在的力量，对资本的崇拜和对利润的追逐充斥着整个商品生产的世界。苏维埃让劳动人民第一次有权用他们在生产过程中建立的组织来处理社会问题并做出政治决定，从劳动集体选出代表并有权随时罢免他们，控制政府机构从而确保国家服从他们的意志。1917年在俄国建立的，是最高级的、最进步的民主形式——属于劳动人民、为了劳动人民的无产阶级民主 ——苏维埃 。

为了理解当时的客观情况，我们应当考虑到这一重要事实：十月革命之前，最早可以在1905年俄国第一次革命的过程中，苏维埃就已经是工人为经济和政治权利而斗争的组织。正如列宁所指出的，苏维埃不是布尔什维克的发明，苏维埃是伊万诺沃-沃兹涅先斯克的工人阶级自己在经济和政治罢工中创造出来的一种斗争形式。苏维埃是建立在行业代表原则的基础上，由不同工厂的工人代表组成。在后来，苏维埃合并成为一个整体，达到了国家政权的水平。

我们应该提到的是，从苏维埃建立的最开始，伊万诺沃的工业企业主和地方资本家就已经准备和工人代表进行谈判，但是他们首先要求每个工厂主都和“他们自己的”工人代表进行谈判。工人们毫不动摇地坚持**“团结对外”** 的原则，他们知道坚持这个原则是完全必要的。

苏维埃政权的客观基础，决定了各重大事件的历史链条：首先，未经过沙皇和资产阶级的讨论和同意，苏维埃就出现了。接着，社会主义革命爆发了，并且建立苏维埃政权，创造了苏维埃国家。之后则是苏维埃宪法的通过和苏联的建立。 这种事件的历史顺序是唯一的，是由阶级斗争的逻辑所决定的。因此，在为政权而斗争的阶段，苏维埃的作用就已非常重要了。任何议会或者“人民信任的政府”都不可能转变成苏维埃政权，并采用苏维埃宪法和领导劳动人民走向社会主义。

某些理论家企图将苏维埃 描绘成一个工人议会，甚至还提出了“以苏维埃式的议会共和国走向民主”这样的模式。苏维埃是无产阶级进行阶级斗争的战斗支队。列宁写到：“工人代表苏维埃不是工人的议会，也不是无产阶级的自治机关，根本不是一个自治机关，而是有一定目的的战斗组织。”[12]

苏维埃并不是把权力直接交给那些还未准备好管理国家的人们——像资本主义的传声筒中宣传的粗工和厨娘。相反，列宁在《布尔什维克能保持国家政权吗？》一文中这样写道：“我们不是空想家。我们知道，不是随便哪一个粗工和厨娘都能马上参加国家管理的。在这一点上，我们同立宪民主党人，同布列什柯夫斯卡娅，同策列铁里是意见一致的。我们同这些公民不一致的地方是我们要求立刻破除这样一种偏见，似乎只有富人或者富人家庭出身的官吏才能管理国家，才能担任日常管理工作。我们要求由觉悟的工人和士兵来领导学习管理国家的工作，并且要求立刻开始这样做，即立刻开始吸引一切劳动者、一切贫民来学习这一工作。”[13]

在研究苏维埃的起源并起草俄共（布）的第二个党纲时，列宁指出了苏维埃政权建设的基本原则。

（译者注：苏共一共有过三个党纲，分别通过于 1903 年二大、 1919 年八大和 1961 年二十二大。）

这些原则是：

-联合并组织工人和受资本主义剥削的其他群众，且只包括他们。就是说，剥削阶级是不算在内的。

-被剥削阶级中最积极和最有觉悟的组织、他们的先锋队——工人阶级应当不仅从理论上，而且从实践上教育并激励全体劳动人民参与到国家的管理中来。

-作为一种权力分配方法而存在的议会管理 。把立法权和行政权结合在一起。他们既要自己通过法律，也要自己去实行和管理。

-为生产经济单元提供紧密和直接的联系。一个（工业或农业）企业的工作人员，也就是说，生产单元（工厂）成为国家建设（尤其是在选举时）的基本细胞。 对于那些不从事这种形式的生产活动的阶层，则按地域来设置选区。

-相较于过去一切民主形式，群众同整个国家政权以及国家控制之间有着最紧密的联系。

-在政府管理机构中逐渐消除官僚习气的可能性。

-在国家政权机构的组织中有更多的民主，这是因为：选举中减少了形式程序，以及如果必要的话，劳动集体随时可以召回自己的代表。

-民主的主要问题，并不是给穷人和富人提供形式上的平等，而是要确保劳动群众享受自由民主的实际可能性。这是以社会所有制为基础的。

-建立属于劳动人民的武装力量。必要时应当解除资产阶级的武装。

-苏维埃政权进一步对全面发展做好预先计划，以便让全体人民能够逐渐地参与社会问题的处理。

很大程度上，苏维埃的暂时失败可以被解释为，党在贯彻共产主义理论时犯了错误，并且放弃了上述原则，尤其是在斯大林之后的时期走上了修正主义道路，不自觉地发生了背叛。这导致苏维埃蜕化成了一种资产阶级议会。我们在后面还会讨论这一问题。

社会主义的任务，不仅是宣告政权属于劳动人民。社会主义应当确保劳动群众享有真实的、实际的可能性去行使自己的权力。苏维埃是能够让劳动群众行使权力的最恰当形式，是无产阶级专政的组织形式。

（ B ）经济上的政治学：直接社会化生产是苏维埃政权的经济基础

苏联的经验透彻地证明了，苏维埃作为无产阶级专政的一种形式得以建立、加强、发展的经济基础是：生产资料的社会所有制和有计划的直接社会生产。这种生产的目标是实现每个社会成员的幸福和自由全面的发展。

社会主义生产的目标，不是价值的自我增值，而是让每个社会成员得到完全的幸福和自由全面的发展。 与这一目标相反，走向市场的进程会导致社会主义的退化和破坏，因为商品-市场经济不能作为无产阶级专政的经济基础。总的来说，市场经济意味着资本主义，是资产阶级专政的基础。

共产主义生产中的劳动，是直接社会化的劳动，而不是以交换的方式进行的。无论是在最高阶段即共产主义阶段，还是第一阶段即社会主义阶段，共产主义的生产都可以被描述为直接的社会化。

辩证地看待俄国社会主义革命的历史经验，以及苏联社会主义建设和发展的经验，就可以观察到：在向共产主义过渡的时期以及（作为共产主义第一阶段的）社会主义的发展时期，生产方式是如何变化的。

政权转移到工人阶级手中和建立无产阶级专政，本身并不能改变生产方式。共产主义（社会主义）生产方式是通过国有化运动建立的。在这一生产方式下，生产具有明显的社会性质。然而，在过渡时期，这一生产方式是与其他生产方式并存的。在俄国，曾与之并存的是国家资本主义、私人资本主义、小商品和宗法制的生产方式。

宗法制的生产，是指满足个人需要的生产，具有自然的性质。

小商品生产，是以交换为目的的生产，也就意味着商品生产。

追求剩余价值的私人资本主义的生产，就其本质来说也是商品生产。

我们应该对国家资本主义加以特别的注意。国家资本主义曾存在于新经济政策时期的苏联，也存在于现在的中国、越南和古巴。问题在于，在国有化之后的一定时期内，只有一部分国有化企业被用来直接满足社会的需要。尽管都是国家所有，但其他的国有企业并不受计划的制约，而是遵循商品生产也就是资本主义生产的一般基本规律——价值规律。因此，国家资本主义的那一部分经济是一种商品生产。

在过渡时期内，共产主义（社会主义）的生产方式，随着自身的发展和扩大，会取代所有的其他生产方式。直接社会化的社会主义生产，是有计划、有组织的。首先，它由各生产方式的一种发展成为占主导地位的形式，然后再转变为唯一的生产方式。在苏联，这一进程和弗拉基米尔·伊里奇·列宁的预测是一样的。在1922年12月20日莫斯科苏维埃全体会议上，列宁讲道：“新经济政策的俄国将变成社会主义的俄国 ”。[14]

在过渡时期，对非社会主义生产方式的驱逐，可以用列宁的“更多的社会主义！”这句话来描述。然而，这一说法并不适用于作为共产主义第一阶段的社会主义本身。因为在这个阶段，社会主义生产已经不仅占据了主导地位，而且是生产的唯一形式；在这个阶段，已经不可能再有更多的社会主义，而只能有发展程度或高或低的社会主义。这一发展不只是增加或减少，而且是通过对立面的统一和斗争来实现的。对于社会主义生产的发展来说，就是这样：在它的直接社会化的特征和资本主义商品经济残余的负面影响之间，仍然存在着斗争。计划经济中的这种斗争，直接依赖于国家和执政党的理论立场和政治战略。

在给布哈林的《过渡时期的经济》一书的批注中，列宁强调了，社会主义制度下的产品不是通过市场而进入消费的。他在《劳动国防委员会给各地方苏维埃机关的指令》中阐述道，“用来交换农民粮食的国家产品，即社会主义工厂的产品，已经不是政治经济学意义上的商品，决不单纯是商品，已不是商品，已不再是商品。”

在苏联的农业集体化后，出现的不是两种所有制，而是一种所有制——社会所有制 的两种形式。按照计划，生产开始稳步地朝着与商品生产相反的方向发展。无论其不同的形态和可能从过去商品的历史形态中借用外壳，社会所有制都具有直接的社会性。整体而言，这种生产只能以直接社会性为特征。在这种生产中，产品和劳动都与市场无关，而是从一开始就直接属于社会的。

苏联发生的反革命事件证明了，我们只有两种选择：要么用直接社会化的生产来建设和发展社会主义——也就是与“消费者价值规律”相一致的“消费者价值”（consumer values）的生产；要么朝着提高剩余价值生产的份额的方向前进——也就是会自然导致商品-资本主义生产的商品生产。有人可能会说，在社会主义也有商品生产，比如当个人生产的农副产品在农业市场上出售时。的确是这样。然而，农业市场的农副产品价格首先不是取决于价值规律，而是取决于国营企业生产出的农副产品价格，而在计划经济中，这个价格是由生产直接社会产品的“消费者价值”所耗费的劳动决定的。

建立社会主义商品经济的企图，将不可避免地导致社会主义制度的瓦解。这不仅是符合科学的推断，而且已经不幸地被历史经验所证明。

因此，社会主义是直接社会化的经济。对苏维埃政权来说，这意味着什么？这意味着，社会主义生产的目标是让每个社会成员得到完全的幸福和自由全面的发展，作为社会成员的劳动人民的发展就是生产目标的一部分 。

资本主义商品生产要实现剩余价值，就需要从劳动人民那里剥夺他们自由发展所需要的空闲时间和其他条件；而社会主义的直接社会化生产则要求，科学发展所带来的劳动时间的缩短，不仅要成为劳动者额外的物质利益，而且要成为他们全面发展的额外空闲时间，特别是，这使得他们能够参与国家生活和政府工作。很遗憾，在苏联的最后几十年中，这并没有发生。

苏联的革命和反革命的历史表明了：在生产力发展方面取得进步的同时，不应减少直接生产者的人数和增加非生产职工的人数，而应让工人和农民有更多的空闲时间，特别是用于国家管理的时间。

直到完全消灭阶级，直到实现完全的共产主义，不减少工人和农民的数量是可能的。重要的是，随着生产的发展而来的，不仅是社会物质财富的增长，还有全体劳动人民的空闲时间的增加，以便保证他们自由全面的发展。 一旦一个人的空闲时间超过了他（她）被分配工作的时间，那么他（她）在工作时间做什么就不重要了，更重要的是他（她）在空闲时间做了什么。这实际上就是朝着消灭阶级制度的方向前进。阶级制度，就是根据人们在生产中的地位而把他们划分开来的制度。

因此，为了发展社会主义和加强苏维埃政权，我们需要的不是耗尽工人空闲时间的那种生产，而是这样的生产：在它发展的过程中，劳动时间将被缩短，被节约下来的时间将变成工人的空闲时间 。社会主义生产的目标是每个社会成员的完全幸福和自由全面发展 。这一目标被写入列宁的布尔什维克党的第一个（1903年）和第二个（1919年）党纲，绝不是巧合。

（ C ）苏联作为世界上第一个社会主义国家：在苏联建立的是何种类型的社会主义

各式各样支持或反对社会主义思想的理论家，对苏联社会主义的特征做了各种阐述。给我们的苏联模式下的定义太多了，例如：早产的、不发达的、完全社会化的、畸形的、军营的社会主义以及被官僚主义歪曲的社会主义等等。

有一种广泛流传的观点，特别应当注意的是，俄罗斯联邦共产党的权威理论家也持这种观点：早期的社会主义模式已经失败了，这种模式仅仅适用于20世纪上半叶的情况，但它并不适用于科学技术进步和灵活的民主社会的不断变化的今天。

根据列宁的理论，我们认为社会主义是不完全的共产主义，是共产主义形成的第一阶段。在各个方面，它仍然带有它所脱胎于的旧的、资本主义秩序的痕迹。在这一阶段，每个人不仅对公共财富的增长感兴趣，同时也对他（她）个人所拥有的份额的增加感兴趣。

共产主义运动中的机会主义者企图从理论上把社会主义从共产主义中拆解出来，从而构建包含私有财产、失业、政治和经济多元化在内的社会主义模式。然而，在共产主义第一阶段之外，并不存在其他的科学社会主义形式。同时，真正共产主义的基础，是一般共产主义所共有的关系。在资本主义向社会主义的过渡时期以及共产主义的两个阶段，都是如此。显然，在各个阶段，这一关系的成熟程度有所不同。这一关系是共产主义的一般特性，并随着实现共产主义的运动而发展。它包括：社会所有制和一切主要生产资料的社会化、人民经济和社会生活其他领域的有计划发展、全民就业、社会照顾儿童和丧失劳动能力的人（老人和残疾人）、社会保证每个社会成员的能力得到发现和发展的平等权利（为每个人提供免费而可行的教育和医疗）、通过劳动人民的苏维埃制度对生产和社会生活进行各层次的管理。

在社会主义社会的发展过程中，体力劳动和脑力劳动之间的差别、城市劳动和乡村劳动之间的差别等等，都会被逐渐消除。一旦创造力成为人类的主要要求，劳动就会从物质利益刺激的社会责任转变成为创造活动，从而成为对自己的回报。社会主义的基本原则“各尽所能，按劳分配”，就会被共产主义的基本原则“各尽其能，按需分配”所代替。

在社会主义（共产主义的第一阶段、不完全的共产主义）发展成为共产主义高级阶段（完全的共产主义）的过程中，在经济、道德和知识等领域仍然存在着资本主义的一些痕迹。

通往共产主义的运动是自然的，全人类都将走上这条道路！

工人阶级及其同盟者的斗争和历史创造力越是自觉，越是有组织，走向共产主义的运动就越是成功。只有当有组织的工人的真正政治上的多数，能够号召和领导劳动人民的群众进行斗争，并认识到社会主义革命的必然性时，这一革命才是可能的。革命不是由政党完成的，不是由密谋者完成的，而是由革命阶级领导的群众完成的。人民群众思想上的革命，发生在社会政治秩序的革命变革之前。共产党的责任，是用思想武器把无产阶级武装起来，正确地集中它的斗争，以便避免不必要的牺牲和幻想。共产主义理想只有被工人群众所掌握时，才能转化为实际的物质力量。

马克思列宁主义的理论并没有为未来社会制定详细的路线图和理想模式。马克思和恩格斯写道，“共产主义对我们来说，不是应当确立的状况，不是现实应当与之相适应的理想。我们所称为共产主义的，是那种消灭现存状况的现实的运动。这个运动的条件是由现有的前提产生的。”[15]

社会主义是由它在资本主义内部的根源决定的。因此，它可能是严苛、残酷、饥饿和血腥的。在社会主义条件下，阶级斗争并没有停止，它只是以其他形式继续着，在无产阶级的创造倾向和小资产阶级的、私人所有制的倾向之间进行着。 实行无产阶级专政、从而保证共产主义趋势取得胜利的政权，是社会主义的本质特征。

社会主义的特征是：

根据列宁的观点，社会主义在政治领域 意味着消灭阶级制度 。这是消灭阶级划分、脑力劳动和体力劳动之间差别等等的运动。弗拉基米尔·伊里奇·列宁阐述说：“消灭阶级要经过长期的、艰难的、顽强的阶级斗争。在推翻资产阶级政权以后，在破坏资产阶级国家以后，在建立无产阶级专政以后，阶级斗争并不是消失（如旧社会主义和旧社会民主党中的庸人所想象的那样），而只是改变它的形式，在许多方面变得更加残酷。”[16]

在经济领域 ，社会主义意味着在直接的社会化生产中克服商品化。

在道德领域 ，社会主义为所有人和每个人的自由发展提供更大的机会。

苏联的领导人和党在社会主义建设的过程中犯过错误吗？当然犯过。当人们第一次在一条未知的道路上前进时，在不仅是不熟悉、而且十分艰难的条件下，在整个资产阶级旧世界疯狂抵抗的情况下，有些人却认为避免任何错误 是可能的，说什么“不应该这样做，而应该那样做”。这在政治上就意味着虚伪和幻想。我们要看到错误、背叛和暴政的区别。我们的前辈——列宁和斯大林指引下的共产党人-布尔什维克们，走过了他们应走的路。布尔什维克们是革命的正统马克思主义者。在他们的实践和理论中，他们不受某些教条束缚，而是毫不动摇地坚持马克思主义的基本原理，其中首要的就是阶级斗争。这就是为什么，他们尽管犯过错误，却仍然坚持着“前进和向上”的方向。在他们之后，运动的低潮已经有很长时间了。

注：

[12]列宁，《社会主义和无政府主义》，1905年。

[13]列宁，《布尔什维克能保持国家政权吗？》，1917年。

[14] Full Coll. CIT., vol. 45, p.309.

[15]马克思、恩格斯，《德意志意识形态》，1845-1846年。

[16]列宁，《向匈牙利工人致敬》，1919年。

- 来源：《十月革命百年和当代共产党人的教训》

译者：draskar、高斯的小石板、向前、王恩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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